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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道 德 经 释 义》(56—60章)

第五十六章

 

“知者不言,言者不知。”

太上混元无极大道,是天地之始,万物之本,其妙用无穷,只可意会,言语无法表达。此谓“知者不言”。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,言语能表达出来的,是粗浅的,有形的事物之末,而不是微妙玄通的“天地之始”。此谓“言者不知”。

 

“塞其兑,闭其门。”

“兑”是口。“门”是眼、耳、鼻。既知“微妙玄通”始物之妙,言语无法表达,应“塞兑静养”。《老子》首章提到“无欲观其妙”,正是此意。天地之始,万物之母,造化之机,口不能言,目不能视,耳不能闻,鼻不能嗅。故第十四章中说:“视之不见名曰夷,听之不闻名曰希,搏之不得名曰微,此三者不可致诘,故混而为一。”

此段是教人要塞兑闭门,静养天真,清静六根,断诸邪障。

 

“挫其锐,解其纷。”

“锐”:刀剑之锋刃。“纷”:纷芸杂乱。

人因贪名逐利,自知、自见、自伐、自矜、自是,机智炫露,似同刀剑之锋刃。与接为构,日以心斗,互为交争,致使灵堂不能清静。修身者,必以不自知、不自见、不自伐、 不自矜、不自是为首要功夫,含光韬辉,慎养天真。所谓“挫其锐”者,即是此义。

人因情欲过度,致使“忧苦神心,流浪生死,长沉苦海,永失真道”。日昏夜茫,无有头绪,犹如攀篱纵横交错,纷扰束缚,元神不能自主。欲求解脱,何时解脱?“能拼众缘,永除染着,内相不出,外相不入,于正念中,乃得五脏清凉,六腑调泰,三百六十骨节之间有诸滞碍,十恶之业,百八十烦恼之业,众苦罪源悉皆除荡”,是谓“解其纷”。

 

“和其光,同其尘。”

“光”:智能,德行。“尘”:尘世,俗情。

此段是说修身者素日不可炫露己德,以己为是,应取圣人无常心,以百姓心为心,方而不割,廉而不刿,直而不肆,光而不耀,于众物各自发挥,如同火照火,水入水,浑为一体,此乃“和其光”。不能树已身而异于人,不能认已之高洁而弃丑陋。无人我之分,贤愚之介,打起尘劳,如土和土,此谓“同其尘”。

 

“是谓玄同。”

“玄”是深远不测的意思。与物能“和其光,同其尘”,这才和深远不测的无极大道同为体用了。

 

“故不可得而亲,不可得而疏;不可得而利,不可得而害;不可得而贵,不可得而贱。故为天下贵。”

深远不测的无极大道是混成一气。本无内外之分,岂有亲疏之别;本无左右之异,那有利害之论;本无高下之等,怎有贵贱之殊。无内无外,无左无右,无上无下,无有亲疏、利害、贵贱的混元无极大道,才是最为珍贵的。

 

第五十七章

 

“以正治国,以奇用兵,以无事取天下。”

“正”:端方,贞固。“奇”:诡诈,怪异。

此段经义是说执政者要遵循天道自然的规律,顺从人间伦理常情,大公无私,端方正直治理国家。但用兵却相反,要采用虚虚实实,声东击西的诡诈之术。要取得天下太平,须安分守己,不可妄生事端,《老子》第四十六章中说:“罪莫大于可欲,祸莫大于不知足,咎莫大于欲得,故知足之足,常足矣。”天下大乱皆因不知足,以致妄生事端。要想天下太平,必须知足安分,不可妄生事端,扰乱庶民。只有这样,人民才能安居乐业,四海宁静,天下太平。

 

“吾何以知天下其然哉?以此:”

我为什幺能知道以无事能取得天下太平呢?就由以下根据才知道:

 

“天下多忌讳,而民弥贫;人多利器,国家滋昏;人多技巧,奇物滋起;法令滋章,盗贼多有。”

君王施政,令繁则奸出,禁多则民困。禁令繁多,必妨民事,使民不能尽其生发。民不能尽其生发,如束手足必然贫困,无法自拔。

“利器”者,指圣人以自我德行、智能遵循天道之自然,顺人伦之常情,总国家之纲纪,持权柄治国理民。《庄子》曰: “彼圣人者:天下之利器也,非以明示天下。”他是说,圣人的德行、智能,只可内含自修,使民潜移默化,而不可昭昭炫露。如彰示于人,那不仁者必窃之,致使上下颠倒,是非混淆,横施天下,导致国家昏乱。

国民最宜同处在浑厚朴实的淳风之中。器械者,是民在生息中之所必需。《周易·系辞》说:“包牺氏没,神农氏作,斫木为耜,揉木为耒。耒耨之利,以教天下, 盖取诸益;服牛乘马,引重致远,以利天下,盖取诸随;重门击柝,以待暴客,盖取诸豫;断木为杵,掘地为臼,杵臼之利,盖取诸小过;弦木为弧,剡木为矢,弧矢之利,盖取诸睽。上古穴居而野处,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,以待风雨,盖取诸大壮。”由此可知,从古到今,器械按民之所需而出于自然。因机智出,技巧生,非正常而并没有实用价值的古怪奇物随之滋生,民必弃常而务技巧,滥用资力。此谓“人多技巧,奇物滋起”。

教民内修道德,外行仁义,知天理之当然,晓人伦之常规,举止皆符于天理人情。故《论语·为政》中说:“导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无耻;导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”民如慎修之德于内,谨行仁义于外,根本不会违法乱纪。相反,人如内心失去道德,外无仁义之行,他就不怕犯法,法令愈严,相应盗贼愈多。此谓:“法令滋章,盗贼多有。”

 

“故圣人云:我无为而民自化,我无事而民自富,我好静而民自正,我无欲而民自朴。”

所以,体现自然之道的圣人,取法天地生长万物的自然无为之德,不背理循私,而事事顺乎天理,应乎人心,不作不为以感天下之众。因此,天下之民众皆安居乐业而自化。此谓“我无为而民自化”。人君戒除贪欲之心,不好事,不妄为,不求荣贵,不劳民力,不妨民事。民能尽力耕而食,织而衣,乐其俗,安其居,美其服,甘其食,丰衣足食。此谓“我无事而民自富”。能取法自然无为之道的清静体性,虚心恬淡,自然而然,事事物物必顺其条理,各得其所,各有所用,各有所适。鸟不教而自在空中飞;兽不驯而自在山上跑;鱼不学而自在水中游;人自然父慈子孝,君正臣忠。此谓“我好静而民自正”。

 

第五十八章

 

“其政闷闷,其民淳淳;其政察察,其民缺缺。”

治国者,应以自然、宽宏、没有高下、贵贱、贤愚、荣辱分别之心,体天地无不覆载的自然好生之德,国民自然会得到妥善的治理。王弼曰:“善治政者,无形、无名、无事、 无政可举,闷闷然卒于大治。”此谓“其政闷闷”。民不知不觉各得其宜,各有所适,上下彼此不争不竞,而生活在淳朴厚实的浑化之中。又如王弼注曰:“其民无所争竞,宽大淳淳”。此谓“其民淳淳”。失去好生之德,政令烦苛,事事明察,物物检点,荣辱不共,贵贱有殊,“立刑名,明赏罚,以检奸伪”。此谓“其政察察”。而人民始感彼此有别,上下相隔,缺缺不足。此谓“其民缺缺”。

 

“祸兮,福所倚;福兮,祸所伏。”

宇宙间的品物万类,虽然复杂万端,其造化之机及运化规律,莫不过对立统一而巳。

“祸”,是难、凶害、灾殃之类。“福”是吉、荣贵、昌达之类。无论那一类事物,它的变化规律是向相反的方向转移。阴极生阳,阳极生阴,夏至后必移于冬,冬至后向于夏, 周而复始,无有休止。人类亦是此理:人在贫穷时,与人相处态度谦恭,在事业方面向上奋发,其结果,人必辅助,事业必成功。贫穷虽是祸,可它无形中相携着福。人若富贵,为人处事易横蛮骄傲,对事业易轻率为之,久而久之,人必厌恶,而事业必败。富贵虽是福,可它无形中隐含着祸。故《老子》第九章中说:“富贵而骄,自遗其咎”。 孟子曰: “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”亦与此意相通。社会变迁,仍遵循这一规律:犹如水向东流,一浪赶一浪,兴了又向衰的一方转化,衰了又隐含着兴的因素。每个朝代在刚兴盛时期,必内修道德,外施仁政,处处以国事生民为重,政通人和,事事得宜。待至日久,以得民富国强,执政者贪求享乐,以荣贵执权,骄肆于民,于是引起了人民的反抗,酿成天下大乱。所谓“祸兮,福所倚;福兮,祸所伏”。即是此意。

 

“孰知其极?其无正邪?正复为奇,善复为妖。民之迷,其日固久。”

天地间一切事物就这样成败交替,阴阳相易,祸福相倚。这种转化,或正或奇,或善或妖,是没有定向的。正可以转化为奇;善可以转化为妖。常人对这种转化原因,久已迷惑。

 

“是以圣人方而不割,廉而不刿,直而不肆,光而不耀。”

明了事物转化规律的圣人,明知品德端方,心性清廉,处事正直,智能聪明,是善、是奸、是福,却不以端方、清廉、正直、聪明炫示于外,强加于人。圣人的品德虽然端方,却不以端方妨害于人;虽然心底清廉,却不以清廉刿伤于人;处事正直,却不以正直撞击于人;智能聪明,却不以聪明炫耀于人。这正是“知其雄,守其雌……知其白,守其黑……知其荣,守其辱……”,与万物“和其光,同其尘,是谓玄同”的长生久视之道。

 

第五十九章

 

“治人事天,莫若啬。”

“啬”:俭约。

教天下之民,遵循人伦的自然常情,六亲和睦,长幼有序,上下慈孝,朋友有信,夫倡妇随,勤躬耕织,以求衣食。使民各遂其生,互不交争,安然相处,此为治人之义。虔诚谨俨,遵循天理,存心养性,不敢有丝毫伤天害理之心,是为事奉上天之义。常人以为治民和奉天是两回事,其实不然,无论是治民或奉天均须以“啬”。“啬”,是收敛神气,俭约情欲,不敢见景忘真,肆意妄为。“治人事天”,莫过于此。

 

夫若啬,是谓早服。早服谓之重积“德”。重积“德”,则无不克。

“服”有注为身心佩服。须臾不离谓之“服”。常人行事,临渴掘井,遇寒制衣,所以事事被动。“治人事天”,虽以遵循天理,纯全本性,收敛神气,虔心真诚。但最起码的,是预先身心佩服,向往须臾不离,行持不辍。只有这样才会治人必灵,事天必应,预先身心佩服。久而行之,自然全其天地之大德。深积厚养天地之大德,不但能“治人事天”,而且可做到无所不克。

 

“无不克,则莫知其极;莫知其极,可以有国。有国之母,可以长久。是谓深根固蒂,长生久视之道。”

“母”,是根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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