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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 辞 上 传(7—12章)

第  七  章

子曰①:易其至矣乎,夫《易》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。知崇礼卑,崇效天,卑法地。天地设位,而《易》行乎其中矣。成性存存,道义之门。

[白话] 孔子说:《易经》的道理,是最伟大了呀,《易经》正是圣人用到崇高道德,广大事业的呀!智慧要求到崇高而后止,礼节则自谦卑入手,崇高效法天道,谦卑效法地道。天地即设位,《易经》之道也就行于天地之间了。成就崇高广大的善性,当不停的蕴之,存养之,这就是道义所由产生的门户了。

[注释] ①朱子、来知德皆以为“子曰”二字后人所知。

第 八 章

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,而拟诸其形容,象其物宜,是故谓之象。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,而观其会通,以行其典礼,系辞焉以断其吉凶,是故谓之爻。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,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。

[白话] 圣人见天下万事万物的繁杂,因而拟测万事万物的形态,而归纳为八个基本卦,以象征万事万物所适宜的物象,所以叫做“象”。圣人见天下一切动作营为千变万化,而观察其可以会而通之之道,制成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,以显现一切动作营为的常体,复合系之以辞,而断定它的吉凶,因此就称为“爻”。有了八卦所代表万事万物的象征,故天下最繁杂的万事万物,也不致嫌其厌恶了。有了三百八十四爻以拟像天下一切的动作营为,故天下最动荡不安的事情,观察易爻,也不至繁乱了。

拟之而后言,议之而后动,拟议以成其变化。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,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。”子曰:“君子居其室,出其言善,则千里之外应之,况其迩②者乎?居其室出其言不善,则千里之外违之,况其迩者乎?言出乎身,加乎民,行发乎迩,见乎远。言行,君子之枢机,枢机之发,荣辱之主也。言行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,可不慎乎?”

[白话] 八卦之象,三百八十四爻之辞即是从拟议而得,吾人于人世间处事应物亦当拟测 揆度之后,才可发为言论,议论探讨周详后,方可有所动作,言行能如此拟测揆度、议论探讨,斯能成就变化如神的事业。中孚九二的爻辞说:“鹤鸣于阴暗之处,其子即能和声响应,我有好的爵位,我将与你共同治理。”孔子申论之云:“君子住在家里,发出善美的言论,则千里之外的人也会闻风响应兴起,保况是接近他的人呢?如发出不善的言论,则千里之外的人也会违背他,而不以为是何况是接近他的人呢?言语是从本身发出,而能影响于百姓,行为是从近处着手,而显现于远处。言行是君子的关键要枢,关键的发起,是光荣或受辱的主宰。言行正是君子感动天地之由,可以不慎吗?”

[注释] ①中孚九二爻辞。爵是爵位,靡是治理。迩是近的意思。

“同人,先号咷后笑。”①子曰:“君子之道,或出或处,或默或语。二人同心,其利断金,同心之言,其臭②如兰。”

[白话] “同人九五,在居鸬梦唬谔煜潞屯龋居屑枘眩屎艈G大哭,以至诚感人,终至天下和同,故后快乐而笑。“孔子申论之,言:”君子之道,或出而服务天下,或隐处而独善其身,或沉默,或言语,如二人同心,其锋利足断坚硬的金属。同心的意思,是说二人精诚团结,心意齐同,其气味的相投。犹如兰蕙的芳蕙。

[注释] ①同人九五爻辞。咷音桃,大哭状。②气味

“初六,藉用白茅,无咎。”子曰:“苟错诸地而可矣,藉之用茅,何咎之有?慎之至也。夫茅之为物薄,而用可重也。慎斯术也以往,其无所失矣。”

[白话]“大过初六谓:藉用白茅承垫祭祀品,这是无咎的。”孔子申论之言:“祭祀品如放置于地上即可以了,而又承垫之以白茅,又何有灾害咎呢?是谨慎到极点了呀。茅草之为物本来很纤薄不贵重的呀,而可用于承垫祭祀品,则其用处很重大的了。人如能以此谨慎之道以行,必能无所错失了。

[注释] ①大过初六的爻辞。②错即措也,放置之意。

“劳谦君子有终吉。”子曰:“劳而不伐,有功而不德,厚之至也。语以其功下人者也。德言盛,礼言恭,谦也者,致恭以存其位者也。”

[白话] 谦卦九三说:“劳苦功高而又谦虚的君子,最终是吉利的。”孔子说:“有功劳而不夸耀,有功绩而不自以为德,是敦厚到极点了。是说以其功劳犹谦下于人呀。德是称其有盛明的德行,礼是说其恭敬,谦虚就是表现恭敬以保存他的职位的了。”

“亢龙有悔。“子曰:“贵而无位,高而无民,贤人在下位而无辅,是以动而有悔也。”

[注释] 此重录乾卦文言上九之辞,已释于前。

“不出户庭,无咎。“子曰:”乱之所生也,则言语以为阶,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几事不密则害成。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。”

[白话] 节卦初九谓:“不出门庭,是没有灾咎的。”孔子说:“扰乱的生起,是言语以为阶梯,国君不保密则失去臣子,臣子不保密则失去身命,机密的事情不保密,则造成灾害。所以君子是谨慎守密而不泄漏机密呀。”

子曰:“作《易》者,其知盗乎?《易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负也者小人之事也,乘也者君子之器也,小人而乘君子之器,盗思夺之矣。上慢下暴,盗思伐之矣。慢藏诲盗,冶容诲淫。《易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盗之招也。”

[白话] 孔子说:“作《易经》的人,大概知道盗之所起吧!《易经》解卦六三说:‘背负着东西,又且乘在车上,势必招致盗寇的来临呀。’负着东西,本是小人之事,乘的车子,本是君子治国平天下乘坐的器具,今小人而窃乘君子的器具,必无能匡济,大盗必思强夺它了。君上傲慢,臣下暴敛,大盗心思侵犯其国了。漫藏财富,就教诲盗寇的偷盗,女人妖冶其容貌,必招致坏人之淫辱。《易经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原是说自己招致寇盗之意呀。”

第  九  章

大衍①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分而为二以象两,挂一以象三,揲②之以四以象四时,归奇以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③而后挂。

[白话] 大演天地之数以卜筮,是用五十根蓍草,(无则用竹代之,一加至十减五行为五十。)其用唯四十九根而已。(留一不用,放回袋中以象太极。)任意分为二堆以象两仪,从右手堆中取一根挂于左手小指无名指间以象三才,以四根四根分之,以象四时的运行,先以右手取左边的蓍草,以四根四根数分之,以象四时的运行,先以右手取左边的蓍草,以四根四根数这,将其馀数或一或二或三或四,挂于无名指与中指间,以象农历的三年一润,再以在手取右手堆的蓍草用四四分之,将其馀数或一或二或三或中,挂于中指与食指间,以象征农历的五年两润。如是将挂于左手的蓍草取出,非五即九,即成一变,是谓再而后挂。复将左右堆之蓍草(非四十即四十四)合之再顺“分二象两”至“再后挂”之序行之,将挂于左手指之数(非四即八),是谓第三变。复将左右堆之蓍草合之,如三十六根则为老阳记以“□”,二为少阴,记以“一一”,八为少阳,记以“一”,四为老阴,记以“”的符号。由是三变成一爻,十八变即成一卦。占法则以老阴老阳为断,无则以卦辞为断。

[注释] 衍:演。 揲音舌,《说文》:阅持也。 X音靱,又音力,筮时挂蓍着指间。此教人筮法。

天一地二,天三地四,天五地六,天七地八,天九地十。天数五,地数五,五位相得而各有合。天数二十有五,地数三十。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,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。

[白话]天即阳,地即阴,阳数奇,即一三五七九,阴数偶,即二四六八十。阴阳之数各有五个,五个奇数五个偶数各相参合,阳数共有五,阴数共有三十。阴阳之数合之共余有五十有五,如是阴阳十位之数,推而大之,可至百京兆亿,推而小之,可至丝毫厘撮,这就是易道所以成就变化,而推算的神妙莫测如鬼神的了。

乾之策,二百一十有六。坤之策,百四十有四。凡三百有六十,当期之日。二篇之策,万有一千五百二十,当万物之数也。

[白话] 乾为阳,策即推算蓍草的根数,阳数九,以四时乘之为六,再以六爻乘之为二百一十六。坤为阴,阴数六,以四时乘之为四,再以六爻乘之为一百四十四。二策相加凡三百六十,相当于一年的日数。《易经》上下二篇六十四卦,共有三百八十四爻,阴阳各一百九十二,以阳数六,阴数四,各乘以一百九十二而加之,总计得一万一千五百二十,相当于万物的数字。

是故四营而《易》,十有八变而成卦,八卦而小成。引而伸之,触类而长之,天下之能事毕矣。显道神德行,是故可与酬酢,可与祐神矣。

子曰:“知变化之道者,其知神之所为乎!”

[白话] 所以以“揲之以四”去营求,而构成《易》筮数的变化,三变而成一爻,卦有六爻,十八变即成一卦,圣人作《易》画八卦以括万事万物之象,仅为小成而已。引而伸之,顺其类而推求之,增长之,即构成六十四卦,三百八十四爻,方作成一部《易经》,天下的能事皆尽在此《易经》之中了。故《易经》可使道术显明于天下,使德行神妙莫测,所以可以应酬于人间之世,而如获得神明的助了。孔子说:“了解《易经》的变化道理的人,岂不就能知道神的所做所为了吗!”[请看P.(426——编者)]

第  十  章

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,以言者尚其辞,以动者尚其变, 以制器者尚其象, 以卜筮者尚其占。

[白话] 《易经》有圣人之道四,即辞变象占。以《易经》来谈论的人则崇尚《易》辞,以动作营为的人则崇尚《易》之变化,以制造器具的人则崇尚《易》象,以筮卦的人则崇尚《易》占。

是以君子将有为也,将有行也,问焉而以言,其受命也如向。无有远近幽深,遂知来物,非天下之至精,其孰能与于此。

[白话] 所以君子将有作为,将有行动的时候修,探问于《易》以筮卦,而《易》即以其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当中的吉辞应答,即筮得吉凶之辞,则受易道之指引,如响之应声。无论远近幽深,吾人藉《易》之占筮,终于知解将来事物的变化,非天下最精深者,谁能如此呢?

参伍以变,错综其数,通其变,遂成天地之文。极其数,遂定天下之象,非天下之至变,其孰能与于此?

[白话] 三才五行或阴阳之数参合五位的变化,错综其数字的推演,通达它的变化,终于成就阴阳之数的神妙,而《易》中阴阳卦爻的文辞也由此可以推知了。极尽数字的变化,遂能肇定天下的物象,非天下最神奇变化的,谁能如此呢?

《易》无思也,无为也,寂然不动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。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与于此?

[白话] 《易经》本身是没有思虑的,是没有作为的,是很安祥寂静不动的,人若能感发兴起而运用之,终能通达天下一切的事故,如非天下最神奇美妙的,谁能如此呢?

夫《易》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,唯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,唯几也,故能成天下之务,唯神也,故不疾而速,不行而至。子曰“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”者,此之谓也。

[白话] 《易经》是圣人极尽幽深,研究神机莫测的一门大学问,正唯它的幽深,故能通天下人的心志,正唯它的神机莫测,故能成就天下的一切事务,正唯它的神妙,所以似不见其急速,而自然快速,似不见其行,而能到达。孔子说“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”者,就是指此而言的。

第 十一 章

子曰:“夫《易》何为者也?夫《易》开物成务,冒天下之道,如是而已者也。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,以定天下之业,以断天下之疑。”

[白话] 孔子说:“《易经》是作什么的呀?《易经》即是开创万物成就事务,包括天下一切道理,如此而已的一门学问呀。所以圣人以《易》通达天下一切人的心志,以《易》肇定天下的事业,并以之决断天下一切的嫌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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